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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花清琴再鼓求凰弄拼音版

來源:寶貝周    閱讀: 1.46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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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花清琴再鼓求凰弄拼音版,這是北宋詞人賀鑄寫的一首歌詠戀情的詞,下面一起來賞析下吧。

木蘭花清琴再鼓求凰弄拼音版

作者:賀鑄 朝代:宋代

原文:

清琴再鼓求凰弄,紫陌屢盤驕馬鞚。遠山眉樣認心期,流水車音牽目送。歸來翠被和衣擁,醉解寒生鐘鼓動。此歡只許夢相親,每向夢中還說夢。

拼音解讀:

qīng qín zài gǔ qiú huáng nòng ,zǐ mò lǚ pán jiāo mǎ kòng 。yuǎn shān méi yàng rèn xīn qī ,liú shuǐ chē yīn qiān mù sòng 。guī lái cuì bèi hé yī yōng ,zuì jiě hán shēng zhōng gǔ dòng 。cǐ huān zhī xǔ mèng xiàng qīn ,měi xiàng mèng zhōng hái shuō mèng 。

翻譯:

我愛上了一位姑娘,卻沒有機會和她接近。在一次宴會上我曾一再借琴聲吐露愛慕之情;從她的眉宇間也隱約流露出對我的鐘情與愛心。她的香車駛過京城大街去春遊踏青,我騎着駿馬盤旋追蹤卻仍然無緣親近,最終只能無可奈何目送香車遠去,耳畔空留下一串轔轔車聲。

回到家我拉過翠被和衣矇頭而睡,待到酒醒,但覺渾身發冷,耳邊已響穆清晨報時的鐘鼓之聲。唉,看來我只能在夢裏和心愛的人兒親近,可悲的是我還常常在夢裏向她訴說美夢情景!

註釋:

木蘭花:唐教坊曲,《金奩集》入“林鐘商調”。

求凰弄:即《鳳求凰》曲。司馬相如當年即彈此曲向卓文君求愛。

紫陌句:紫陌,京都郊野之路,指繁華的大道。盤馬:迴旋其馬。鞚(kòng):馬勒。

遠山眉:形容女子秀麗之眉。

流水車:即車如流水,形容車多面奔馳迅疾。牽目送:車過人去,牽引着自己以目相送。

歡:指情人。

夢中還說夢:比喻虛幻無憑。

木蘭花清琴再鼓求凰弄拼音版

賞析:

這是北宋賀鑄的一首歌詠戀情之作,以第一人稱敘述口吻寫一男子的癡情。上片寫詞人對他所鍾愛的女子的追求,下片寫失戀的痛苦以及自己對愛情的執着。

“清琴再鼓求凰弄,紫陌屢盤驕馬鞚。”這是一組對仗句,一句一個鏡頭,場景互不相同。第一個鏡頭再現了漢代辭賦家司馬相如在卓王孫家的宴會上,一再撥動琴絃,以《鳳求凰》之曲向卓文君表達愛慕之情的那戲劇性的一幕。只不過男女主人公都換了。“紫陌”一句,鏡頭由家中移位到繁華的街上。寫自己認準了美人的香車,跟前攆後地轉圓圈,欲得姑娘之秋波飛眼,掀簾一顧。唐人李白《陌上贈美人》有詩句雲:“白馬驕行踏落花,垂鞭直拂五雲車。美人一笑搴珠箔,遙指紅樓是妾家”。劉禹錫也有詩句寫都市春遊的熱鬧景象道:“紫陌紅塵拂面來,無人不道看花回”。可見,紫陌尋春之際,發生過很多與此相似的風流韻事。這兩句詞,如果說上一幕之鼓曲求凰尚不失爲慧爲黠,那麼下一幕的隨車盤馬卻就不免乎“癡”了。因此,“鼓琴”、“盤馬”兩句,雖同是寫對愛情的追求,貌似平列,但卻決非簡單的語意重複,而是不同層次的情感流露。在那鏡頭的跳躍中,有時間的跨度,有事態的發展,更有情感的升級。這是不同層次情感的真實記錄。

上文以排句發端,下文仍以儷句相接。這種作法叫做“雙起雙承”。在結構的轉承上,第三句與第一句遙相呼應,回溯“鼓琴”之事。“流水車音”句承接“紫陌屢盤驕馬鞚”。這裏“遠山眉”一典,見劉向《西京雜記》:“卓文君姣好,眉色如望遠山”。首句既以司馬相如自況,這裏乃就勢牽出卓文君以比擬伊人,密針細縷,有縫合之跡可尋。詞人似乎從那美人的眉眼之中,看透了美人對自己的愛意。正因爲有這驚鴻一瞥,才使前兩句之問略去了的情節進展有了關捩,既以見當時之“鼓琴”誠爲有驗,又證明後日之“盤馬”良非無因。於是,懸而未決的問題便只剩下一個“盤馬”的結局畢竟如何了,這就逼出了與第二句錯位對接的“流水車音牽目送”。那車輪軋軋,似輕雷滾動,一聲聲牽扯着詞人的心,好似從詞人的心上碾過一般。姑娘的輜軿車漸行漸遠了,而詞人卻仍然駐馬而立,凝目遠送,望斷離路。

“歸來翠被和衣擁,醉解寒生鐘鼓動”二句,寫詞人“目送”心中的美人遠去之後,心情鬱悶,痛苦不堪,他便借酒澆愁,去喝了一場悶酒,酩酊大醉之後,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中,衣裳也沒有脫便一頭栽到牀上,擁被睡去。及至酒醒,已是夜深人靜,但覺寒氣襲人,又聽到寂涼的鐘鼓催更之聲。這“寒生”二字,既是實寫,也分明寫出詞人心緒的淒涼、寂寞。聽到那淒涼的鐘鼓聲,詞人心緒也淒涼。

“此歡只許夢相親,每回夢中還說夢”二句,詞人筆鋒兩到,一方面以逆挽之勢插入前二句間,追補出自己在“擁被”之後、“醉解”之前做過一場美夢,在夢中相親相愛,百般溫存,萬種憐愛。這在筆法上來講是敘事之詞,另一方面,它又以順承之勢緊承前二句之後,抒發其“覺來知是夢,不勝悲”的深沉感慨,自是入骨情語,強作歡笑。本來一對熱烈的戀人,不能朝夕相守,只能在虛幻的夢中耳鬢廝磨,這已十分悽楚、哀憐了,而詞人卻又“夢裏不知身是客”,還要向她訴說這種溫馨之夢,這就更襯托出處境、心緒的悽慘。像這樣的“夢中說夢”之“夢”每每發生,其哀感頑豔之程度十分深重。這兩句之中,蘊含了很多重刻骨的相思、銘心的記憶,含淚的微笑與帶血的呻吟。一篇之警策,全在於此。

“夢裏相親”,但凡被愛神丘比特之箭射中了心靈的熱戀中人,幾乎無不有此情幻,是屬對於實際生活現象的直觀,詩家、詞家、小說家、戲劇家人人能道,還不足爲奇;而“夢中說夢”,則恐怕不是人們——包括作者本人之實所曾經,不能不說是建築在現實生活基礎上的藝術虛構(或對於生活現象所進行的藝術加工和再創造)了,正是在這一點上表現出詞人的匠心獨運。成如容易卻艱辛,它決非淺於情者對客揮毫之際可以立就的,而是由愛情間阻的極端痛苦這一巨大而沉重的精神負荷從詞人的靈魂中壓榨出來的。誠然,《莊子·齊物論》曰:“方其夢者,不知其夢也,夢之中又佔其夢焉,覺而後知其夢也。”《大般若波羅蜜多經》亦云:“如人夢中說夢所見種種自性。……夢尚非有,況有夢境自性可說?”自居易《讀禪經》詩也有“夢中說夢兩重虛”之句。賀詞末二句的構思似從中得到啓發。但前人以“夢夢”爲理喻,顯現出冷靜的思辨色彩;詞人則用作情話,閃耀着熾熱的感性光華。由道家玄談、釋氏禪悅的語言機鋒發展爲詩人情詞中的藝術傑構,可謂“冰,水爲之而寒於水”(《荀子·勸學》)了。

此詞寫男子情癡,與寫男子相思的衆詞相比,其情更深更癡。詞中的抒情主人公,比起寫閨中少婦的用情程度,也毫不遜色,可謂別具一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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