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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正在漸漸蠶食孩子的專注力

來源:寶貝周    閱讀: 1.11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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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專一”許多小學老師隨時在懷疑他們班上的學生是多動兒(ADHD) 或注意力缺失症(ADD),大學教授都在抱怨,要叫他們學生從頭到尾讀完一本書,變得非常困難,甚至連文學系的學生都有這方面的問題。


網絡正在漸漸蠶食孩子的專注力


《紐約時報》專欄作家大衛·布魯克斯(David Brooks)在耶魯大學當客座教授時,問一羣即將畢業的高才生:“告訴我,大學四年當中,有哪一本書深深地影響了你?”
現場鴉雀無聲。
他驚訝,耶魯耶!這是全美國的精英,大學四年,難道沒讀過一本好書?
有個學生站起來,說:“你不懂,那不是我們閱讀的方式!我們真的很忙很忙,閱讀,只是爲了把課修完。”
全場在靜默中,那是他們的點頭方式。
然後有另外一個學生站起來,說:“的確,有些書真的很重要,我已經把它們收好,打算畢業後,找時間,好好讀一遍。”
布魯克斯教授頓時內心澎湃,用力壓抑着幾乎爆發出來的真心話:“如果你在大學都找不到時間讀,畢業後,就更沒空把他們讀完了!”
“那次的對話讓我思考:這些年輕人,到底被怎樣的文化纏身了?這個精英至上的社會產生出來的靈魂,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教授感慨地說。
專心聽一個演講,讀一本書,做一頓晚餐,整理一個房間。一次只做一件事,只用一個感官,只有一個目的。
一,成了網絡世代最難得的數字。
是精英文化的壓力,加上科技文明提供的機會,讓學生失去“一”的自由?
是速食模式的養成,加上網絡資源供給的選擇,讓學生失去“一”的享受?
在這個標榜多重選擇和速度的世代裏,我們應該鼓勵孩子爲又多又快而感到驕傲嗎?
我們的專注力還不如一條金魚?
你聽了不少家長抱怨,說是網絡視頻和遊戲把孩子的寶貴時間盜走,是社交網站和媒體讓孩子不能專心念書。但也許,我們更應該想想,那些看起來不需要父母擔心的優秀學生,因爲網絡提供了許多的捷徑和選擇,讓他們的時間運用太有效率,到一個地步:眼睛塞滿了,腦子塞爆了,只有一顆心,暈了。
我不知道他們要的這麼多,會不會因爲無法咀嚼,而在大魚大肉面前靜靜地餓着,我也不知道他們習慣了這種“All you can eat”(吃到飽)的虛擬生活模式之後,會不會在走到現實生活裏時,根本無法容忍必須慢下來,簡單化的人生?
多工,到底是自由?還是變相的牢籠?
我想念“一”。
一,是創造主給人心的專利。
一,是通往靈魂深處的窄路。
戀愛的美麗,在於把心聚焦給一個人;忠誠的可貴,在於把心獻給一個主人;閱讀的魅力,在於把心租借給一本書;虔誠的價值,更在於把心投靠給一個上帝。
當我們面對網絡諸多選擇而歡慶時,專一的能力,似乎正在悄悄失去。
剛好在網絡興起的年代裏養大了三個孩子,我看見他們學習工具的蛻變。這些年間,專家和科技聯手合作,無論是玩具或是教育遊戲,全部強調多重感官刺激,簡明易懂的模式,從事教育者只談效果時,這些努力變得很有道理:如果暫時專注力不夠,就用其他方式來彌補,不管聽演講,或是學校上課,大家儘量用多媒體,並且縮短時間。
於是,讓學生上完一堂課的目的達到了,讓聽衆聽懂一個信息的目的達到了,但更深的隱憂,卻從此埋入現實人生:在需要“一”的親密關係裏,專注力不夠,持續力缺乏的年輕一代,那麼無法適應,跳來跳去。
兩個本來應該深情相對,談天說地的情人,變成各自手持一機,邊滑邊聊的網絡情侶;一對陪孩子到公園玩耍的父母,本來應該坐在鞦韆上,抱着孩子溜滑梯,在沙堆中與孩子合作堆城堡,但——每次到公園的時候,我看見的卻總是孩子孤零零在那兒走來走去,父母則各自拿着平板看起電影或對着手機傻笑,偶爾舉起來爲孩子拍照。漸漸,我看到臉書上那些親子活動照片時,會產生疑惑:網絡上的幸福畫面跟現實之間的差距太大,我該相信哪個纔是真實?
美國國家生物技術中心發表過一項研究,公元2000年時,人類平均專注力是十二秒,然而到了2013年,成人平均專注力只有八秒11。
八秒鐘,很差嗎?
一條金魚可以有九秒鐘的專注力,所以,如果你和金魚同時去聽演講,你已經開始魂遊象外時,金魚還在專心聽講哩!
根據美國國家醫學圖書館的資料記載,造成專注力削減的主因是外在過多的刺激。而主要接受刺激的來源,就是網絡。
虛擬世界不但提供各式各樣的刺激,並且也寵壞我們越來越無法等候的注意力。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不耐煩一個網頁需要等超過五秒,才能下載完整,那些抓着網絡商機不放的行家明白:他們放在網絡上的廣告只要拖延一秒鐘出現,就會喪失11%的過客,因此要快,更快,快!快!快!

吸睛的意思,就是說在最短的時間裏面給予最大的刺激。

網絡正在漸漸蠶食孩子的專注力 第2張

平  衡
“我們的大腦神經會調整,改變,去適應新的數碼科技,然後創造出另一種新的學習和生活模式。你們不要太擔心!”
這是念大學二年級的女兒聽到我對許多網絡“現象”提問,並且開始寫文章討論時,丟過來的迴應。
我擔心嗎?
面對每個世代的科技轉化,大概只有幾種可能:
一是有權有能的專業人士,他們或者伸出雙手用力推動,或者用力抗拒。
二是隨波逐流。
三是用嘮叨批評一路唸到自己從歷史的洪流中消失。
我呢?至少我接受女兒的提醒,網絡新世代的孩子們看不見我心裏對探討的渴望,卻看到了皺得很緊的眉頭。
其實,我是那個相信無論外面的東西怎樣更新,大腦神經怎樣調整組合,人的裏面,總有一些不會改變的東西的人,我探討,因爲想從文明的大鞋底揪出踐踏不碎的寶貝,重新好好珍惜愛護他們。
改變不可怕,改變只是取捨的遊戲,添些什麼,撿些什麼,秤的兩頭上上下下,如此而已。
網絡世代,不準備改變的人,就像堅持站在舞臺上穿同一套戲服講同一個臺詞的演員,後面的佈景換了,身邊的演員換了,他不改變自己,其實也是另一幕戲的開演。
所以改變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不變的東西被誤以爲可以變,結果跟着退換掉了,其實卻未曾消失,只是孤零零地躺在人心底發酸。比方被專心相待的渴望和被耐心等候的必要。
我們可以用科技縮短一棵植物長大開花的時間,卻不能把人從出生到成熟的過程濃縮太多。
孩子口裏總是一顆牙一顆牙地冒出來,每顆牙都配得一個隆重出場的歡迎;又一顆牙一顆牙地掉下來,每顆牙都在爭取一個謝幕退場的歡送。
你會告訴小孩說“讓我一次把你所有的生日慶祝完,這樣比較有效率”嗎?
你會對再一次跑來說他跌倒流血的兒女說“上次你跌跤時我安慰過你了,不需重複一次我的關懷”嗎?
你不會,因爲沒有眼前的專注,就沒有持續情感的交流。
這些必須被專注的細節,從來無法靠科技一次完成,當我們習慣在虛擬世界裏掃描度日之後,現實裏那些必須被慢慢閱讀的寶貴內容,但願,不要因此被跳行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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