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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是怎麼煉成的》和冬妮亞的友情(二)

來源:寶貝周    閱讀: 2.91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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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妮亞站在窗戶前,望着這個熟悉的花園,雖然離開家有一年了,可這裏一切都沒有改變: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灌木叢,像幾何圖形一樣的小路,到處都很整潔。可一切又顯得那麼呆板,讓她感到厭煩。

《鋼鐵是怎麼煉成的》和冬妮亞的友情(二)

冬妮亞拿着一本小說,走出花園,上了大路。大路的右邊是池塘,池塘的岸邊栽種着楊柳樹,左邊是一片樹林。冬妮亞想去池塘邊的舊採石場,突然,她看見池塘上有一支釣竿, 於是就停住了腳步。

冬妮亞扒開柳樹的枝條,看見一個被曬得黑黑的、光着雙腳的男孩子在釣魚,他的褲子捲到膝蓋上,身邊放着一個裝蚯蚓的鐵罐子。他正全神貫注地做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現冬妮亞。

“嗨!這裏有魚嗎?”

保爾很生氣被人打擾,回過頭去,卻看見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子。只見她身上穿着領子上有藍條兒的白色水手衫和淺灰色的短裙子,腳上穿着一雙繡花的襪子和一雙棕色皮鞋,栗色的頭髮編成一根粗大的辮子。

這時,釣竿的鵝毛浮子動了一下,水面上蕩起了一層層波紋。

冬妮亞喊了起來:“咬鉤了,魚兒咬鉤了……”

保爾慌了神,連忙拉起釣竿,結果根本沒有魚,他生氣地把釣鉤向更遠的水面甩去:“你別這麼大聲嚷嚷,好不好?魚都被你嚇跑了。”

冬妮亞哈哈大笑起來,說:“魚是被你嚇跑的,再說,誰會在中午釣魚呢?”

保爾站了起來,嚴肅地說:“小姐,請你走開一點兒,好嗎?”

冬妮亞微笑道:“我真的妨礙你了嗎?”

這種友好的語氣讓保爾不好意思衝她發火了,他說:“如果你喜歡看的話,你就看好了。”然後,他就坐下來,看着他的浮子。可浮子一動不動,看來是被水草鉤住了。保爾不好意思往外拉,怕被冬妮亞笑話,他只希望她快點走開。

可冬妮亞正舒舒服服地坐在一棵柳樹上,把書放在膝蓋上。保爾看到了冬妮亞水中的倒影,她正在看書,於是他趁機拉釣竿,但拉不動。突然,他看見水面上浮現出冬妮亞頑皮的笑臉。

這時,有兩個年輕人朝這邊走來。其中一個拿着一支很高級的釣竿,神氣十足地叼着香菸,他是調車場場長蘇哈里科的兒子,今年十七歲,既愚蠢又淘氣,滿臉雀斑,同學們都叫他“麻子舒拉”。和他走在一起的就是維克多·列辛斯基,一個很嬌氣的年輕人。

看到冬妮亞,蘇哈里科向維克多擠了擠眼睛說:“她是這個地方最出色的姑娘,在基輔上六年級,她的父親是這裏的林務官,我妹妹認識她。我給她寫過一封情書,甚至把詩人納德森的詩句也抄進去了。”

“那她有什麼表示嗎?”維克多很有興趣地問道。

蘇哈里科有點兒尷尬地說:“你還不知道女孩子的那套,她們總是故作清高,她對我說:‘你不必浪費信紙了。’我纔不願意總是獻殷勤呢,要知道……”

維克多打斷他的話說:“那你可以把她介紹給我嗎?”

“沒問題。”

他們倆走到冬妮亞面前,蘇哈里科扔掉香菸,畢恭畢敬地向冬妮亞鞠了一躬。

“您好,杜曼諾娃小姐,您在釣魚嗎?”

“不,我在看別人釣魚。”冬妮亞回答道。

蘇哈里科拉着維克多的手對冬妮亞說:“這是我的朋友維克多·列辛斯基。”

維克多很不自然地和冬妮亞握了握手。

蘇哈里科又問道:“您今天怎麼不釣魚呢?”

“我沒帶釣竿。”冬妮亞說。

“您可以先用我的,我再回家取一支。”蘇哈里科說,他想借此機會走開,好讓冬妮亞和維克多兩個人待在一起。

但是冬妮亞說:“不用了,這裏已經有人在釣魚了。”

“誰在這裏釣魚?”蘇哈里科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坐在岸邊的保爾。

“我馬上讓他滾開。”

“喂,把釣竿收起來,馬上給我滾蛋!”他衝着保爾叫道,看到保爾沒反應,他又喊:“快點兒!聽見了沒有?”

保爾擡起頭,瞪了蘇哈里科一眼,說:“輕點聲,好不好?瞎嚷嚷什麼?”

“你說什——麼?”蘇哈里科很吃驚,因爲從來沒有人這樣和他說話,“你敢頂嘴!我讓你馬上從我眼前消失!”說着,他就把保爾裝着蚯蚓的鐵罐子踢飛了。鐵罐子掉到水裏,激起的水花濺了冬妮亞一臉。

“蘇哈里科,你太過分了!”冬妮亞喊道。

保爾跳了起來。他知道眼前這個麻子就是調車場場長的兒子,阿爾焦姆在那裏上班。要是他 現在打了這個麻子,這件事情肯定會牽連到阿爾焦姆。於是,保爾只能忍氣吞聲,沒有找他算賬。

可蘇哈里科以爲保爾跳起來要打他,就朝保爾撲了過去,保爾沒站穩,就被推進了池塘裏。

保爾無緣無故地捱了一拳,非常生氣。

“你真要打架?我就奉陪到底!”保爾爬上岸後就給了蘇哈里科一記耳光。接着,他又拉住蘇哈里科的衣服,把他拖到水裏,然後自己馬上就跳上了岸。

蘇哈里科的靴子和褲子都溼透了,非常狼狽。他氣得發狂,爬上岸來就向保爾撲了過去,恨不得把保爾撕成兩半。保爾迴轉身,握緊拳頭朝蘇哈里科的下巴狠狠地揮了過去,接着就傳來了一陣牙碰牙的聲音。蘇哈里科的舌頭被牙齒硌破了。只見他一邊哀號,一邊舉起雙手在空中亂抓,然後就“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裏。

冬妮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拍着手說:“打得好!打得好!”

保爾拿起釣竿就走了,當他走過維克多的身邊時,只聽見維克多對冬妮亞說:“他是個小流氓,保爾·柯察金。”

時局變得動盪不安,有消息說鐵路工人開始罷工了。臨近火車站的調車場工人也開始鬧事。德國軍隊和地主們狠命地搜刮錢財,激起了大家的極大憤怒。

自從來到鎮上後,朱赫來已經做了很多工作。他從發電廠調到了車站調車場,認識了很多鐵路工人,經常參加激進青年的聚會,並在當地工人中間建立了一個強有力的組織。他也試探過阿爾焦姆,問他對布爾什維克和它的事業有什麼想法,阿爾焦姆是這樣回答的:“我對黨的認識不多,但是如果需要我幫助的話,我會盡全力的。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朱赫來對阿爾焦姆的回答很滿意,他知道阿爾焦姆是一個很率直的人,說到做到。

這段時間鐵路上的工作非常忙,因爲德國人正忙着把他們從烏克蘭搶來的黑麥、小麥和牲口等這樣一些東西運到德國去。

一天,警備隊抓走了車站上的幾個工人。十分鐘後,所有的鐵路工人罷工了,這是車站上第一次羣衆示威。

一個軍官帶着一小隊衛兵趕來,揮舞着手槍高聲喊道:“你們馬上散開!要不然就把你們抓起來,還要槍斃幾個!”

但工人們憤怒的吼聲把他嚇了回去。後來,一輛滿載着德國士兵的大卡車開進來,工人們這才散了。

不久,幾乎全線的鐵路工人都開始罷工,有的地方還發生了戰爭,一支強大的游擊隊切斷了鐵路線,炸燬了幾座橋樑。夜裏,一列德軍列車開進了車站,可司機、副司機和司爐一下火車就跑得無影無蹤。除了這列軍車外,還有兩列火車也等着開出去。

於是,德軍開始逮捕鐵路工人,阿爾焦姆也被抓走了,朱赫來那天晚上沒有回去,所以沒有被抓。

那些被抓來的工人被關在大貨倉裏,過了一會兒,貨倉的門開了,德軍中尉和他的副手以及一隊德國兵走了進來。

那個副手叫道:“阿爾焦姆、波利托夫斯基、勃魯扎克,你們三個一組,馬上去開車。如果違抗命令,就地槍斃!”

三個工人在德軍的監視下被帶上機車,接着副官就開始念另外三個人的名字,把他們派到另一列火車上。

火車頭憤怒地吐着發亮的火星,沉重地喘着粗氣,衝破黑暗,飛速地向前方跑去。

波利托夫斯基、阿爾焦姆和勃魯扎克不想送這些德軍去殺游擊隊,他們決定幹掉監視他們的德國士兵,然後逃跑。

那個德國兵一點兒都沒有防備,雙腿夾着槍,坐在煤車的邊上抽菸,偶爾擡起頭看看這幾個幹活的工人。

波利托夫斯基假裝要把一些比較大的煤塊扒下來,他打着手勢讓德國兵挪一下,德國兵就走到機車的門邊。這時,波利托夫斯基拿起手裏的鐵棍向他的頭上敲下去,阿爾焦姆和勃魯扎克聽到了一聲短促而沉悶的聲音,德國兵的頭蓋骨被敲碎了,重重地倒在煤車和機車中間的過道上。

十分鐘後,火車在慢慢地減速,好像已經很累了,呼吸越來越微弱。

“跳下去,孩子們!”波利托夫斯基低聲喊道。於是,他們三個人就從機車的踏板上跳了下來,消失在夜幕中。

這些天來,謝廖沙的母親心裏很亂,她的丈夫勃魯扎克和阿爾焦姆、波利托夫斯基被德國人抓去開火車後,就一直沒有音信。前天晚上,三個警備隊員衝進她家,審問了她。警備隊走後,她急忙去找阿爾焦姆的母親。

一到保爾家,她才知道保爾家昨天夜裏也被搜查過了,搜查人員還對保爾的母親說,只要阿爾焦姆一回來,就要到司令部報告。

保爾下班回來,聽說了這件事,很爲哥哥的安全擔憂。雖然他和阿爾焦姆的性格完全不一樣,但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非常深。保爾馬上去調車場找朱赫來,但朱赫來沒來上班。

克利姆卡給謝廖沙的母親帶來一張紙條,是勃魯扎克寫的。他讓妻子不要擔心,還說他們三個人一切都好。

當天晚上,朱赫來去了保爾家,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保爾的母親,並告訴她他們三個人現在都住在鄉下,很安全,而且德國軍隊很快就要撤退了。

從此以後,波利托夫斯基、阿爾焦姆和勃魯扎克三家人之間的感情更深了,他們總是一起分享着親人們從遙遠的地方捎回來的家信。

朱赫來常常高興地想:“雖然罷工失敗了,但是,革命的大火已經燃燒起來了,誰也不能把它撲滅。像那三個人,就是地道的無產階級。”

冬妮亞躺在低窪的草地上看書,她很喜歡這個離車站只有一公里的窪地。她看得那麼認真,根本沒有發現周圍有人走動。直到那個人無意中踩落的小石頭掉在她書上時,她才驚訝地擡起頭,原來是保爾。保爾剛在窪地下面的湖裏游泳,他也沒想到冬妮亞會在這裏。

“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這裏,是不是打擾您了?”保爾不好意思地說。

“沒有。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保爾·柯察金。”

“我叫冬妮亞,現在我們認識了。”

保爾很不自在地揉着自己的帽子。

“您在什麼地方工作?”

“在發電廠當伙伕。”

保爾和冬妮亞聊得很投機,好像是好久沒見面的老朋友。保爾甚至把哥哥阿爾焦姆沒有回家的事情也跟她說了。時間飛快地溜走了,終於,他想起來自己還要上班,一下子跳了起來,說:“對不起,我得上班去了。”

冬妮亞也站了起來,說:“咱們一塊兒走吧。”

“不行,我要跑回去,您趕不上我的。”“誰說趕不上?要不咱們比比?”

保爾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一、二、三,開始!”冬妮亞像一陣旋風似地衝了出去,藍色的大衣隨風飄舞。

保爾緊緊地跟在後面,一直追到離火車站不遠的地方纔追上她。保爾衝了上去,雙手緊緊抱住冬妮亞的肩膀。

“抓住了!抓住了!”他很興奮地喊着。

他們兩個人都跑得氣喘吁吁的,冬妮亞無意間在保爾身上靠了一會兒。雖然只有一會兒,但已經深深地留在保爾的記憶中。

冬妮亞輕輕拉開保爾的手,說:“從來沒有人能追得上我。”

保爾向她揮了揮帽子,就向發電廠跑去。

晚上,保爾上班的時候還一直沉醉在與冬妮亞度過的歡樂時光中……

冬妮亞是林務官的女兒,在保爾看來,林務官和列辛斯基屬於同一類人。保爾是個苦孩子,看不起那些只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有錢人。可是,冬妮亞是那麼的親切。一種新鮮的、說不出來的感情在保爾的心中悄悄地萌芽,這個性格剛烈的少年被攪得心神不寧。

自從上次見了冬妮亞之後,保爾已經有一個星期沒見到她了。今天他故意從她家門口經過,果然,冬妮亞在花園裏,保爾撿起一顆松子,朝她扔了過去。

冬妮亞轉過身子,一看見是保爾,馬上興高采烈地跑過來:“這些天你上哪裏去了?快進來吧。”

保爾搖了搖頭,說:“我不想進去。”

“爲什麼?”冬妮亞很驚訝。

“我怕你爸爸不高興。”

“你別胡思亂想了,我爸爸肯定不會說什麼的,進來吧。”

保爾只好進去了。

“你喜歡看書嗎?”在花園裏坐下來後,冬妮亞問保爾。

“非常喜歡,我最愛看一本叫做《朱澤培·加里波第》的書。加里波第纔是真正的英雄呢,他總是爲窮人奮鬥,要是他現在還活着的話,我一定去投奔他。”保爾很激動地說。

“你想參觀一下我們的圖書室嗎?”

“不,我不到屋子裏去,你的爸爸媽媽會把我趕出來的。”保爾搔着後腦勺說。

“走吧,走吧!”冬妮亞拉着保爾的手,把他帶到圖書室。那裏整整齊齊地排列好幾百本書,保爾第一次見到這麼多書,非常吃驚。

“你可以隨便挑一本你喜歡的書,以後你可以經常上這裏來拿書,好嗎?”

保爾很高興地點了點頭,說:“我最喜歡看書了。”

後來,冬妮亞又把保爾介紹給她母親認識,冬妮亞的母親很慈祥,保爾挺喜歡她的。

冬妮亞又把保爾帶到自己的房間,把他拉到鏡子前,笑着說:“你看你,像不像個野人?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剪過頭髮或者梳過頭髮?”

保爾很不好意思,冬妮亞拿起一把梳子,把他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的。

“這樣是不是好多了?”冬妮亞看着鏡子中的保爾問道。然後,她又用挑剔的目光看了看保爾身上那已經穿得發黃的襯衣和破了的褲子,保爾覺得很不好意思。

臨別時,冬妮亞和保爾約好過兩天一起去釣魚。

因爲阿爾焦姆沒在家,現在保爾家裏的生活來源就靠保爾一個人的工資了,但這樣根本不夠保爾和他母親開銷。

保爾的母親和保爾商量,說自己要去列辛斯基家找份活做。保爾堅決不同意,他說自己再去木材廠找份工作。於是,保爾白天在木材廠工作,晚上去發電廠上班。

過了十天,保爾領回了在木材廠工作的第一份工錢。在把工錢交給母親時,保爾紅着臉說:“媽媽,我這件襯衣太舊了,給我買件新的吧,買衣服的錢我會掙回來的。”

“是啊,孩子,你是該買件新衣服了,今天下午就去買布。”保爾的母親很心疼地看着兒子。

保爾來到理髮店門口,他摸了摸口袋裏的一個盧布,走了進去。過了十五分鐘,他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但他的頭髮已經變得很服帖了。

保爾沒有去釣魚,冬妮亞有點兒不高興。可連着好幾天保爾都沒有去找她,她就覺得煩悶了。

這天,她正想出去玩,她母親叫住她說:“冬妮亞,有人找你。”

原來是保爾站在門口,冬妮亞一眼就看出來他剪了頭髮,顯得特別精神。而且,他的襯衣、褲子也都是新的,皮靴也擦得很亮。

冬妮亞差一點兒叫出來了,但是,她怕保爾尷尬,就只是輕聲責備他說:“你怎麼不守信用?那天爲什麼不去釣魚?”

“我一直在木材廠幹活,沒時間去。”

保爾不想說自己爲了買這些新衣服,這兩天都快累壞了。

冬妮亞心裏也清楚,所以她馬上就原諒了保爾。

這時,保爾已經把冬妮亞當成最親密的朋友了,他甚至把自己偷槍的事情都跟她說了,並說過幾天帶她去森林裏放槍。

“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

“我保證不會說!”冬妮亞很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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